究竟，那些曾經的往昔還能否回去？
難道說，真的回不去了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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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去了。
就在昨天（10/11）時。
在台北耕莘醫院。
會知道還是因為弟弟傳了訊息要我打電話給爸爸。
聽說他最近照顧媽媽有點心力交瘁。
難得昨天提早離開診所，便打了電話。
其實我一直到這兩個月才開始直播爸爸手機，因為以前平時都是爸爸趁丟垃圾時偷偷地打給我們，
他說媽媽會嫉妒他和我們聊得很開心、會怕他吵到我們。
因為只有媽媽有亞太，可以免費網內互打，爸爸沒有。
但自從發生媽媽這件事後，雖然想過媽媽會起疑為什麼我會打給爸爸，但我還是做了。
「我剛剛才回到台中。」
電話那頭的爸爸這麼說道。
原來，就在幾天前，媽媽的情緒又不穩。
又開始自殘。
用剪刀、躲房間、煩惱未來。
上週末時，我特意向診所請了一天假，只為了回家看一眼。
但當我真正回到家時，才發現：
一天，真的太少了。
為什麼我不索性請個日一二呢？為什麼想著「只看一眼」就真的只請一天？
回家匆匆。
不過我回去時倒覺得還好，似乎不像爸爸之前講得那麼恐怖。
也可能是表姐也早幾天南下看媽媽的原因，感覺上，就只是比以前的她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煩惱。
還是一樣碎碎念，念我的衣服穿著、念我的青春痘、念我的髮型、念我的態度。
那又怎麼？
雖然常常很氣她一直念，尤其衣服，我就是不喜歡輕飄飄、很女性的衣服，還有頭髮。
但，那不是和我印象中的她差不多嗎？
雖然語氣中似乎多了分疲憊、少了點活力。
對答中倒也不至於出現溝通不良、鬼打牆的情形。
是有很多很細碎的煩惱，以及看輕自己。
諸如「因為不笑而顯得醜陋的臉」、「因為連一個EASY的數獨都解不出來而覺得很笨」等等。
但總歸沒有我想像中的嚴重。
「重度憂鬱症」
是這次回去唯一不一樣的點。她常掛在口邊的詞語，就像口頭禪一樣。
這是以前沒有的。
以前頂多說「有憂鬱症」、「有憂鬱傾向」。
憂鬱症是什麼？
這不用說，是現代很常聽到的詞。
那知道有「憂鬱症量表」嗎？有做過嗎？
我做過。
當然，只是在網路上隨便搜來的。
但那種量表有一個共通的缺點：
當你打從心底認定自己有這疾病時，你總會知道該怎麼回答可以得到你所期望的結果。
稍微難掌握的是疾病的輕重程度而已。
所以，雖然我曾在大學莫名很低落的時期時瀏覽過許多相關網頁，每個都顯示我有憂鬱症，
但我實在不知該是否相信。
真的有嗎？還是僅僅是很中二地把自己想成了悲劇角色？
不過看我現在的結果，答案很可能是後者XD" 不然就只是極輕度的。
憂鬱症、焦慮症、恐懼症……看久了總覺得似乎都有部分很像、非常符合。
這類的疾病都是這樣吧？
嘛，扯遠了。
總之，因為對家附近的醫院病房不太滿意，所以轉而送來台北。
聽說平均要住到一個月左右，視病情而定。
說實在的，我實在說不出來到底現在怎樣對她來說是比較好的。
該說因為瀏覽過一些網站呢？還是因為我曾經一度有過類似的症狀，
我完全可以想像出她「繼續待在家裡」，以及「強制住院」這兩種不同的可能的結果。
前者，我相信在爸爸和弟弟成功開導她之前，他們自己會先崩潰，而她卻不一定會好轉。
後者，我相信她會因為把她一個人丟在隔離病房，而往壞的方向發展，但會有藥物協助。
但實在是因為無法了。從電話中爸爸疲倦的語氣中完全可以感受到那份無力及無助。
「妳媽媽說她和我的感情只到今天為止了（笑 」
（笑？
爸爸，為什麼不是（哭？
接著，又是上篇提到的那可能永遠無解的問題：
「為什麼妳媽媽會變成這個樣子呢？吶，為什麼？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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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許我做了一件壞事。
這次我回去時，做了不好的事。
雖然可能部分的人自己遇到這種情況時也會這麼做，也認為那是對他們好，
但對於在思考上打結的人可能並不會這麼想。
我們的所做所為，對他們而言，和對我們而言，那不完全是同一回事。
我刻意對她撒了嬌。
在某種程度上，其實我是不太會仔細思考後果的人，尤其在家裡，話語都比較衝些。
當時的我，即便她口口聲聲對我說「我真的生病了。生了很嚴重的病。有重度憂鬱症。」
但我卻管它的，然後設法以平日一般的行為言語和她交流：
照樣微微抱怨她挑的衣服，照樣微微低下頭要她幫我洗洗頭，照樣微微垂下頭要她摸摸頭哄我睡覺。
「照往常一樣」或許是我自認為可以讓她放心的舉動。
不隨著她可憐生病的自己而一起應聲可憐她。那樣好似只會陷入非常憂鬱的漩渦。
讓她知道她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那樣子生活的。她沒有什麼很嚴重的改變，不像她所想的。
我只是想讓她知道：即便妳現在不太對勁那又如何？我還是會像以往一樣向妳撒嬌、念念妳的不對！
一切都可以像以前一樣！
但，她真的會這麼想嗎？
「刻意的撒嬌」只是另一種同情的型式吧？
會有什麼我所沒想到的影響嗎？我不知道。但隱隱又似乎可以感覺到。
我是真的為了她嗎？又或者只是我自私地希望可以強行回到過去的時光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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唉，好長。好亂。
最後分享一首和標題很像但和內文不符的歌：「Those Were The Days」
（因為我聽得順的是這個版本，只好放這奇特的影片了XDD"）
好小的時候，跟著媽媽聽的西洋老式情歌XDD
嘛，其實歌詞不難，不想再徒增篇輻，麻煩自找歌詞了XDD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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